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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 年開播的刑偵劇《漂白》,憑借碎尸案、警匪對峙、少女逃亡等強刺激元素,開局就抓住了觀眾眼球。王千源、郭京飛、趙今麥等實力派演員的加盟,疊加 “2002 年東北真實碎尸案改編” 的標簽,讓這部劇開播即獲高關注度。然而隨著劇情推進,該劇卻因邏輯混亂、情節(jié)注水陷入口碑爭議,成為 “噱頭大于內(nèi)容” 的典型案例,也引發(fā)了行業(yè)對刑偵劇創(chuàng)作的反思。
開局即高潮:強設定難掩敘事短板
《漂白》的開局堪稱 “王炸配置”。下水道撈出的碎肉、浴室殘留的血跡、雪地里的生死追逐,視覺沖擊拉滿,一度讓觀眾期待國產(chǎn)刑偵劇迎來突破。王千源飾演的反派鄧立鋼,冷靜中透著癲狂,狠辣利落的表演極具張力;趙今麥塑造的少女甄珍,從壓抑家庭出走卻墜入罪案漩渦,人物初始設定充滿戲劇沖突。
但這份 “猛勁” 僅停留在表面噱頭。劇集始終未能明確核心敘事方向,既想展現(xiàn)警察千里追兇的刑偵主線,又想刻畫受害者的自我救贖,還試圖挖掘罪犯的扭曲心理,多重主題并行卻無一深入。作為真實案件改編的刑偵劇,《漂白》本應聚焦犯罪團伙 “肉聯(lián)廠” 的作案與緝拿過程,卻在多元主題的堆砌中,讓故事變得松散破碎。
邏輯硬傷:刑偵線與人物塑造雙崩塌
刑偵劇的核心競爭力在于敘事邏輯與刑偵過程的嚴謹性,但《漂白》的警方偵破線卻充斥著 “降智操作”。郭京飛飾演的刑警彭兆林,大部分劇情都在跑步、做噩夢、與家人爭執(zhí),核心查案戲份被嚴重稀釋。更讓人費解的是關鍵破案環(huán)節(jié):發(fā)現(xiàn)碎尸不封鎖整棟樓、高速設卡隨意放行嫌犯、兩名警察用轎車逼停殺人犯的貨車,這些違背刑偵常識的情節(jié),并非為推動敘事服務,而是單純制造人為障礙、拉長劇集時長。
人物塑造的邏輯漏洞同樣明顯。王千源、任重等演員飾演的 “肉聯(lián)廠 F4” 犯罪團伙,本應是冷血罪犯,卻被賦予 “孝”“母性”“掙扎” 等復雜特質(zhì)。這種人性復雜性本可成為劇作亮點,但缺乏足夠的心理鋪墊和行為邏輯支撐,反而顯得像 “反派洗白”,引發(fā)觀眾不滿。女性角色的塑造也未能脫離依附性設定,無論是受害者黃鶯、邱楓,還是反派宋紅玉、女主角甄珍,其命運都圍繞男性的暴力或拯救展開,甄珍已報警成功、警察就在眼前卻仍開門奔逃的情節(jié),更是犧牲人物邏輯換來了不必要的戲劇沖突。
注水式支線:14 集體量僅撐 6 集內(nèi)容
《漂白》的影像質(zhì)感和年代還原度,在國劇中屬于上乘水準,但這些閃光點都被冗余的支線內(nèi)容淹沒。整部劇共 14 集,真正推進主線案情的內(nèi)容不足一半,母女爭吵、校園霸凌、警察家庭糾紛等支線情節(jié),大多與核心罪案缺乏強關聯(lián),卻占據(jù)了大量篇幅。
這種 “注水式創(chuàng)作” 讓劇情節(jié)奏變得拖沓脫節(jié)。刑偵劇的核心魅力在于案件偵破的懸念感與推進感,但《漂白》卻用大量無關支線稀釋主線張力,導致觀眾在冗長的家庭倫理、青春疼痛情節(jié)中逐漸流失。不少觀眾反饋,該劇的核心故事體量僅夠 6 集,剩余 8 集均為 “湊時長” 的冗余內(nèi)容,而這背后,是網(wǎng)劇平臺為增加廣告收益而刻意拉長劇集的行業(yè)通病。
真實案件改編,不該只剩噱頭
《漂白》的爭議,本質(zhì)上是刑偵劇創(chuàng)作中 “形式大于內(nèi)容” 的縮影。它手握好題材、好演員、好制作,卻在最核心的敘事邏輯、情節(jié)緊湊度上敷衍了事。作為真實案件改編的刑偵劇,觀眾期待的是嚴謹?shù)钠瓢高^程、立體的人物塑造和對罪與罰、善與惡的深度探討,但《漂白》僅用血腥畫面吸引眼球,用實力派陣容撐場,用無關支線湊時長,最終淪為 “噱頭猛如虎,敘事爛如泥” 的作品。
當前,刑偵劇賽道競爭激烈,“真實案件改編” 已成熱門標簽,但《漂白》的翻車也提醒行業(yè):脫離邏輯的噱頭、缺乏誠意的注水,終究無法留住觀眾。一部成功的刑偵劇,既需要強刺激的情節(jié)鉤子,更需要扎實的敘事骨架和對細節(jié)的打磨。希望未來的真實案件改編劇,能摒棄急功近利的創(chuàng)作心態(tài),回歸故事本身,才能真正復刻《漫長的季節(jié)》這樣的口碑爆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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